”杜敬同的声音陡然提高,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就是谋反!魏王都领兵攻进玄武门了,难道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难道我们能因为韦舍人没死,崔家没有被诛九族,就说魏王是无辜的吗?”杜敬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目光如刀,直刺韦挺,“难道陛下的仁德,是给尔等作乱的理由吗?非要将涉案之人全都斩杀殆尽,尔等才知道天威,才知道罪过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语气也越来越严厉,他的脸上满是正气凛然的神色,仿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俯视着众人。
“臣!”杜敬同忽然上前一步,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鸿胪少卿杜敬同,上书直言,请陛下正魏王之案,将魏王的罪公告天下!”
“并褫夺魏王的爵位,改为戾王!”
韦挺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戾王,这可比隐太子的杀伤力大多了,尤其是韦挺这种入仕魏王府,涉及案中却被赦免的大臣。
蒙受如此大恩,却不懂得感恩,为了自己的得失而妄图触犯天威,他都不用想便知道自己在后世的名声肯定是臭到了极点。
李承乾坐在御座上看不出喜怒,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细微的“笃笃”声,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杜卿所言,朕会慎重考虑。”
“不过诛九族就算了,太残暴了,诛三族就行了。”
“陛下仁慈啊。”杜敬同热泪盈眶的拜倒在大典中央:“如此圣君临朝,我等怎敢不尽心尽力扶持。”
“诸如韦氏这等士族,深受国恩,却养出来这等悖逆的心思,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臣与韦挺不共戴天!还请陛下允许我和他单挑!我必手刃此贼,以此恶贼的血,来抹去我心中的恨意!”
被陆炳提着衣领,快要被拖出去的韦挺用一种难以相信的目光看着杜敬同,他实在想不明白,二十多岁的杜敬同是如何想到和他这个年近五旬的老头子单挑的。
不能因为武德的时期过去了,就能不讲武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