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椅上,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瘫在那儿,仰头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清梵看过去时,他眼珠子转过来,姐弟俩的视线便撞上了。
姜清梵:“干嘛呢?”
姜溪亭缓缓坐直身体:“姐,你一定要和陆瑾寒在一起吗?”
姜清梵没说话,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少年表情纠结了一会儿,突然说:“我听到你和医生说的话了,姐,你有你的想法,我无权干涉,你想办法把我转到苏市的学校去吧,我和妈去外婆那边。”
姜清梵垂在身侧的手指神经质地地颤抖着,少年挠了挠头,故作轻松地笑道:“姐,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想问,反正问了你也觉得我是小孩子,不会跟我说。但你坚持要和陆瑾寒在一起,妈那关你就过不了,与其一直想方设法瞒着她,不如我和妈走得远远的,省得总是给你添麻烦。”
姜清梵声音发哑:“你们不是我的麻烦……”
“我知道。”姜溪亭像个成年人,反过来安慰眼前快要碎掉的姐姐,上前拥抱住她,“姐,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你要好好的,好好为自己活一次。”
姜清梵卸了力,将下巴搁在少年肩头,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不管不顾地把一切都告诉姜溪亭,爸爸的死,苏沅沅的算计,还有那些看不见的危险与阴谋。
但这种想法只是一瞬间。
在那一瞬间过后,就被她牢牢地压回心底里了。
“好。”她说。
——
翌日,祁越与姜清梵约在医院不远处的茶楼里见面。
坐下后,祁越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说道:“几天不见,你瘦了一大圈,怎么,爱不能饱腹?还是陆瑾寒他虐待你了?”
听他一通讥讽,姜清梵不怒反笑,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亲自给他泡了壶茶,双手推到祁越面前,“祁大少爷,喝点茶消消火,别把自己气出毛病来了。”
祁越冷哼一声,故意板着脸:“大早上就叫我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姜清梵说:“想看看你行不行?怕你被我气死了。”、
“劳烦你姜大小姐还惦记着我,我以为你心里全装了姓陆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