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存活的欲望了,早在半个月前,医生就已经下达了最坏的通知。”祁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姜清梵身边。
他穿着得体的西装,戴着眼镜,似乎刚从谈判桌上下来。
姜清梵靠着墙,没作声。
眼前的祁越很年轻,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就已经是独当一面的祁氏总裁,他浑身从里到外,都写满了生命力的气息。
姜清梵其实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耳朵里嗡嗡的。
看着祁越一张一合的嘴,她眨了眨眼,眼前有些模糊。
祁越压抑着悲观的情绪正安慰着姜清梵,突然她站直身体,将脑袋抵在了他胸口。
“祁越,长大了一点都不好。”她闷闷的声音传来,眼泪无声地砸在地面上,晕开一团团湿润的花。
祁越沉默着当她的人形靠柱,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故作轻松地开玩笑说:“还记得十几岁那会儿,我们还商量着长大了一起去周游世界呢,你说你想学医,我说我想当画家,你在外弘扬中医文化,我开画室给你当经费。”
姜清梵笑了下,眼泪落得更凶。
“爷爷会好起来吗?”她问。
祁越虚虚地将她搂进怀里,说着连他自己都不信的假话,“会的。”
祁老爷子最终被抢救回来了,只是他的身体实在太差,即便抢救回来,也只能躺在重症病房里。
姜清梵等到没人的时候才过去看望,隔着透明的窗户,老人睡得很安详。
不知道梦里有没有痛苦,会不会有让他不省心的小辈。
祁越没有让人知道姜清梵在疗养院,就连祁家父母也不知道。
直到现在,有关姜清梵的消息也还没有传开,但在网上,她一直是舆论的中心。
两天后,祁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稳定些后,祁越帮姜清梵安排了人流手术。
手术前,医生让她去做个检查。
姜清梵拿着单子,由祁越陪着,一圈检查做下来,就要上手术台了。
祁越一直眉头紧锁,频频看时间。
偶尔还会看一眼电梯方向,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好像在等谁。
姜清梵一直轻抚着腹部心不在焉,也就没有注意到祁越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