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火还不敢往周莫蓝身上撒,便找去陈醉发火。
“莫蓝把纹身洗了,这事儿你知道么?”雷雷见面就问。
陈醉愣了一下:“为了什么?”
雷雷有些情绪,语气直白:“为什么你不知道么?洗可比纹疼多了,他铁了心去洗还能是为了什么。”说完他便像漏气的气球,身子也弯了。
陈醉从雷雷的话语中有些听明白原由了,雷雷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其实听到雷雷的话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心疼和不解远超过雷雷给她的埋怨,但她嘴上不饶人:“要纹要洗,他这么大的人还需要别人教唆么。”
当时气氛尴尬又僵硬,时间都流逝的缓慢起来,两人互相望着,谁也不肯软一下眼神,沉默把当时的每一秒都拉长了。
直到最后,雷雷叹了口气:“他那么高傲的一人,却用这样的方式去靠近你,他真是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然后还想要开出花。”
他像是说给陈醉,更像是自言自语。
陈醉听过张爱玲的这句话,但她觉得这不适用于周莫蓝,他对身边女孩子的姿态都是类似的,如同踌躇满志地潇洒少年哥对女孩子们应有的态度。
陈醉表现得十分冷淡,通常她越烦越沉默,而这样性格的养成来自于从小家庭对她的塑造,她无力辩解便用沉默去抵抗。
见陈醉不说话,雷雷冷哼一声:“官家千金真是冷若冰霜。”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周莫蓝还是什么也没说,她也一直假装不知道忍着没问。
直到有天他无意间挽起袖子露出了伤疤,她才见状假装不经意间问道:“你的纹身怎么变这样了?”周莫蓝低头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疤,一脸平静:“不喜欢了就洗掉了。”
周莫蓝的解释截断了她的疑问,她想是洗是留,他有他的理由,而这理由未必就和她有关。
只言片语间,周莫蓝已经将两碗热气腾腾地肉酱面盛好端上餐桌,他将碗筷摆好,一切都那么自然,行云流水,这里好像留着他生活过的痕迹。
他俩面对面在餐桌坐下,她将碗推到他面前:“你多吃点。”
他又把碗推回来,拿起筷子递给她:“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陈醉笑了,她没再推脱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