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在医院躺了近三天。
当初她从医院醒来时,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接着白的晃眼的天花板出现在她面前,她意识还有些混沌,恍惚间,她瞧见床边影影绰绰围着几个人,她再使劲眨了眨眼睛,路露、林萧云和简安的模样才清晰显现。
她努力地回想,才回忆起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路露见她醒来,情绪像是得到了释放,“哇”一声哭出来,她的假睫毛早已经飞了,眼线也融了一半:“你真是吓死我们了。”
她用尽力气,才紧紧握了握路露的手。
一旁的两个男人还算稳当,但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林萧云跑出去找了医生进来,医生听说病人醒了,跟着进了屋。
医生问了她几个简单的问题,又进行了一次简单的会诊,说是应该没多大问题,但还需要脑核磁出来再进一步确认。
陈醉不想在这病房里等着,她想回家。
林萧云却坚持要让她在医院等结果,他害怕她回家以后再晕了没有人知道。
林萧云在医院陪了一晚,路露陪了一晚,简安媳妇怀孕快五个月,也离不开人了。
核磁结果出来了,脑袋没问题。
医生看着陈醉惨白无力的脸,有意提醒她,就算现在结果是好的,出院后还是要时刻关注自己情绪—“病由心生。”
林萧云看着病床上的陈醉,瘦瘦的一个人儿,心疼极了。他试着问陈醉要不要告诉父母,但是她很严肃的拒绝了,林萧云自然清楚她和父母的关系,这么多年陈醉的孤独和不安,他都看在眼里。
陈醉心里的病症,一半是她父母带给她的忽视和伤害,另一半则来自周莫蓝,他在她身边的每一个瞬间,都让她的心在反复拉扯,直到千疮百孔。
皮肉之伤,尚有医生可以救;但心伤,则需学会自救了。
林萧云拗不过陈醉,他帮她办了出院手续,就把她送回了家。他把车子停在楼下,一路搀着陈醉上了楼,她这几天头还是有些发晕,身子发虚,走起路来像是有个镜头在她面前晃一样,就算有他扶着,她身子还是虚弱地朝他一侧靠,想找个支撑。
她家里略显冷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