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蠢样,怎么当上狄戎储君的?
“我……我的意思是,待我回去家父的坟头去拜拜他老人家,也算是禀明家父了。”
说着,他掩面痛哭起来。
对不起了,父王,儿子不是有意咒你的。
远在狄戎王宫的狄戎王狠狠打了个喷嚏。
魏沅箬瞧他哭得这么伤心,安慰一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贺公子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要往前看。”
贺兰忱:“……”
这还不止,魏沅箬又看向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的萧胤,道:
“王爷,你看,他都这么可怜了,他爹都死了,他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受了伤,你怎么忍心赶他走呢。”
贺兰忱:“……”
他哭得更大声了。
父王啊,孩儿不孝啊!!!
萧胤却不知道魏沅箬心里打的什么心思,见她一个劲地为贺兰忱说话,心头那股酸味便不停地向上翻涌。
最后,他还是将这口气忍了下来,只冷哼了一声,转身推着轮椅出去了。
谁让他在她面前理亏呢。
由着她吧。
看着萧胤离去时落寞的背影,魏沅箬表情微怔,但很快,又收了起来。
侧目对还在痛哭流涕的贺兰忱道:
“你看,你没了爹,连王爷都可怜你了,你以后就安心待在军营里吧。”
贺兰忱:你别说了,求你别咒我爹了!!!
为了不想再听魏沅箬说他死了爹,贺兰忱捂着痛哭的脸,跑出了她的营帐。
目送贺兰忱离去,魏沅箬坐到行军桌前,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营地的生活条件确实不如京城,就连这茶叶也只能凑合着喝,隐隐的还有些许苦茶味。
营帐外,是呼啸的北风裹着寒霜,让人忍不住瑟缩起脖子。
魏家有一条隐秘的商道,是从京城通往北境的,这条商道,只有魏家家主和几个心腹知晓。
魏沅箬准备出京的当晚,就暗中找了魏青山,让他安排一些物资和抗寒衣物分别运往虎卫军和西北军的营地。
她担心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