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出声:“那又如何?皇帝还管本王跟王妃如何过日子吗?”
魏沅箬当然知道萧桓管不到萧胤头上,她不跟萧胤住一块,也不真是怕裴烨去告状。
就是单纯地觉得在军营这种地方,还是避嫌一下比较好。
再者,经常会有将领来找萧胤议事,她待在这总归不方便。
就在这时,帐外有将领求见,魏沅箬便正好找了个理由出了萧胤的营帐。
正往自己营帐的方向走,远远的,便看到裴烨朝自己走来。
她不耐烦地拧起眉,换了路准备绕开,可裴烨却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加快了脚步朝她走来。
“箬箬,你先别走,听我说两句好吗?”
裴烨放低了从前那副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姿态,语气中带着几分乞求。
魏沅箬脚步不停,见裴烨跟来,她不耐烦地停下脚步,冷声道:
“安平侯,你对本王妃这般纠缠不清,是还想跪一遍吗?”
她朝裴烨膝盖上扫了一眼。
膝盖处还残留着他被萧胤打中膝盖跪下时沾染的脏污。
注意到她的视线,裴烨难堪地垂了垂眸。
“箬箬,不管如何,你我曾经夫妻一场,我也是为你好,才想同你说几句。”
“为我好就不必了,你这种人品的人,你说的话是不是为我好我还不清楚?”
魏沅箬的嘴角勾起一抹赤裸裸的嘲讽,仿佛几个巴掌,直接落在裴烨的脸上。
裴烨表情错愕,似乎是被她这番话或者是这眼神给刺激到了一般,他红着眼,摇摇欲坠。
“箬箬,我在你心中已经如此不堪了吗?我不过就是做错了一次,你就给我判了死刑,连一个改过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了吗?”
他声音颤抖,双眼猩红的模样,仿佛是她才是辜负他的那一个。
魏沅箬懒得同他言语争辩,只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我不喜欢碰脏东西,你已经脏了,所以我不要了。好歹你也是个探花,不至于连这句话都理解不了吧?”
“脏……脏东西?”
裴烨红着眼,双眼发颤,“你觉得我是脏东西?”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