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越沉不住气,重重的甩袖离开。
霍榕脸上挂不住,也被管家请了出去。
刚才还满满当当的大厅倏然空了下来,苏夫人伸手,让颜缨坐在自己身侧。
“他们欺人太甚,你就该上去给他们两巴掌!”
“娘。”
颜缨无奈的笑笑。
“也是我和你爹当初瞎了眼,给你选了那么个厨娘,不仅没把你照顾好还让你和这几个一起长大的小子成了这样。”
苏夫人愧疚的帮颜缨整理耳边的碎发。
“娘,人心易变,你和爹想不到也是正常的。况且程岁的出现也不算是坏事,至少让我看清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兄们是什么秉性。”
颜缨在皇上责罚过几位师兄之后受到报复的时候都在庆幸。
如果她一直对几位师兄抱有幻想,没有答应爹爹嫁给镇南王,而是从他们中间选一个嫁了,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呢?
他们能为了一个程岁这样,就能再为了另一个女子这样。
本性难移,人人如此,不因为这人读了多少书而改变。
被送出将军府的傅景越和霍榕都黑着脸坐在马车的两侧,坐在中间的程岁鼻观眼眼观心,知道他们这是在将军府碰了壁,调整姿态,柔柔弱弱的哭泣起来。
“都是岁岁的错,颜小姐一定是因为不喜欢我才对你们恶语相向,岁岁今日不该和二师兄、四师兄一道来的。早知如此,岁岁就只待在自己的小院中了。现在颜小姐没收师兄们的道歉礼,让你们回去了如何交代啊?”
程岁大胆的猜着他们不高兴的缘由,努力的给颜缨捏造一个不让他们好过的动机。
但是两个人没有立刻给出回应,他们都在想颜缨说以后不见的真假。
他们刚会走路的时候就和颜缨认识了。
从最开始跟着娘亲去将军府做客,到可以自己带着纸鸢去,再到他们一同在国子监求学,已经过去了十数年。
说句他们相伴的岁月比见父母长都不为过。
原以为这次去将军府和颜缨把话说开,让她和程岁道个歉,事情就算过去了,往后他们还是朋友。
可颜缨说不必再见,是要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