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后宅之中没有男人的宠爱,一切都是徒劳。
她若是在京城为妇,受了委屈还能回娘家,可去了南郡谁还能为她做主呢?
江俞柳甚至对镇南王生出了同情。
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当正妃,想想这日子就不舒心。若是这个正妃还喜欢事事掐尖,后院怕更是要闹成一团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几个师兄弟教训颜缨是给了镇南王一个机会。
若是他们不出手,往后这个恶名可就得他自己担了。
“我们去拿笔墨纸砚吧,林小姐在林下起舞的身形值得记录。”江俞柳给身旁的两人使眼色。
傅景越和霍榕虽没有会意,但见他如此都跟着不情不愿的离开。
江书瑶转到另一边去找好姐妹说话,迫不及待的分享她的新发现。
散开的四人谁也没发现镇南王身后的人也随着他们离开。
在桌边挑选笔墨纸砚的江俞柳一想到颜缨婚后的悲惨生活嘴角就压不住。傅景越和霍榕也看出了他心情不错,好奇的询问。
“你们没瞧见镇南王刚才的脸色吗?”江俞柳心情好到完全发现自己幸灾乐祸的嘴脸有多丑陋。
霍榕手中装模做样都弄的折扇却突然定住,眉头也跟着微微皱起。
“镇南王脸一直挺冷的。”
“是啊,颜缨站在对面朝他笑都没转变脸色,看来镇南王也没多看重颜缨。之所以对我们如此不过是因为我们动了他的家人。要不然他怎么不替自己的未婚娘子出头呢?”
江俞柳说话间已经挑好了要用的东西,准备为林小姐写一首诗词助兴。
“以后对付颜缨即可,说起来这本就是我们与她的事情。”
傅景越和霍榕对视一眼,谁也没有接话。
他们两个在手钏事件中没受什么责罚,只是被皇上以忽视同窗为由罚了禁足和抄写佛经,对于颜缨的怨恨很大程度来源于解了禁足之后去严家登门道歉,被颜缨退还多年所赠礼物,还说以后无需相见。
两个人憋着这口气,想让颜缨主动求和给个说法,却不是像江俞柳这样想要毁了她。
“你们是打算写诗还是作画?”江俞柳摆弄着毛笔,想着不抢兄弟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