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这样躲着不是办法,还是娘来吧。”苏夫人在外给女儿留了脸面,回到家还是心疼。
颜缨在喝茶,闻言不紧不慢的放下杯子。
“娘想怎么做?”
“自然是让他们名声扫地,最好以后都出不了门才好。”苏夫人愤愤不平的咬牙骂道。
“娘,这样做的确可以高兴几天,但是他们五家会反击的,况且镇南王已经让皇上责罚过他们,我们此刻动手对他们来说反倒是好机会。”
云沐霏端来新茶,不是很懂颜缨的顾及。
镇南王的母亲和小妹进京当日就被人算计受了伤,还未进门的媳妇样儿为此蒙受不白之冤,他愿意带着证据去向皇上讨公道,说明他是个明白人,怎的颜缨还这样缩着手脚?
莫不是在国子监那五个小兔崽子做了让颜缨至今都心生忌惮的事?
“缨缨。”
云沐霏关切出声,同苏夫人殷切的眼光一起落在她身上。
颜缨抬眸对上她们的视线,便知道她们想差了。
“娘,嫂嫂,我并不是怕事,也不是不敢反击,而是现在不是时候。
皇上前脚责罚了他们,我们后脚给他们使绊子,倒是显得我们对皇上的裁决不服,若是有人传阳台来将军府和镇南王府都要受到波及。
不如再等等。近日在酒楼大家也都听到了他们话里话外都是不甘心,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再度出手。
等到那时我们才算师出有名,甚至能叫他们吃个哑巴亏。”
颜缨想到今天出现的程岁,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当初她问过江俞柳,可是哪位师兄要娶程岁为妻?当时他的回答十分笃定,只是不知这答案程岁喜不喜欢?
“你打算怎么做?”苏夫人不放心,想要刨根问底。
颜缨笑的意味深长,拿起盖子轻轻的放在茶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人咬狗怎么会有狗咬狗咬的凶呢?”
苏夫人皱了皱眉,终于住了嘴,又借着夜深的摇头挥退众人。
颜缨带着两个丫鬟往自己的院子走。
如今已是深冬,穿着厚厚的狐皮大氅,手里端着汤婆子,一路慢慢走,也不觉得多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