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缨很是狐疑,但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不好出去找人,无耐之下只好回去拿了薄毯给燕月冥盖好,自己则裹着外袍,坐在一旁,想等等看他会不会自己醒来。
醒酒汤已经喂下了,不应该毫无作用。
守在外面孟春和清和挤在徐嬷嬷身侧,蹑手蹑脚的盯着还亮着烛火的新房。
“嬷嬷,咱们不理会小姐真的可以吗?”
“是啊,刚可是四个丫鬟才能接住姑爷,现在只有小姐一个在房里哪里扶得动?”
徐嬷嬷笑的晦暗不明,“你们两个小丫头懂什么,去去去,都去睡,明早有你们忙的!”
她是颜缨的奶娘,在颜缨长大之后便在她身边做了嬷嬷,这次出嫁也跟了过来,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女儿,哪有不为她操心的?
那两个小丫头不知道洞房花烛夜的事,她这个过来人还能不明白?
谁不知道今天是新郎新娘的好日子?哪个蠢货会在这个日子把新郎灌得烂醉如泥?
徐嬷嬷眼看四下无人,垫着脚谨慎的挪到门边听里面的动静。
“你还不醒啊?”颜缨撑着脑袋有些困了。
这一天她从将军府到镇南王府,虽没有走路,但也没怎么吃东西,还一直紧绷神经,这会稍稍松懈,疲惫便包裹全身。
颜缨眼皮子直打架,声音愈发飘忽。
“本来还想和你商量些事情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她晕晕乎乎,完全没注意到酒气上涌的燕月冥热的拉扯毯子。
就在这时,燕月冥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还未睡沉的颜缨猛地惊醒,慌慌张张的去扶。
“王爷,你慢些。”
徐嬷嬷听见模模糊糊的声响,捂嘴偷笑的躲远了。
这一摔可不得了,把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燕月冥直接摔醒了。
他顺着颜缨的力道站起来,看了一圈,头疼的按着额头。
颜缨给他倒了茶,拉着他回去坐下。
“王爷可有哪不舒服,要不要叫人来瞧瞧?”
燕月冥接过茶一饮而尽,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后恢复了些清明。
“无妨,只是摔一下,不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