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轮不到他来坐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看这场好戏。
“我早就说了,我们这个外甥女就是个天生的灾星,自从她进了这家门后,她是处处捞着好了,但我们的日子,可眼瞅着越来越不好过了!”
帝氏副董办公室里,帝韦伯语气沉沉,其中不乏煽风点火之意。
他平时很少踏足这间办公室,但今天——
他们兄弟两,可是难得站在同一阵线的。
“大哥,你要信我,就听我一句劝,以后多防着她点,否则……”眼眸微眯,帝韦伯嗓音蛊惑,“以后在爸的眼里,怕是只有她一个人的位置了。”
不过逗留了几分钟,帝韦伯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而随着他的离开,帝俊杰的脸色一寸寸阴沉了下去。
晚上七点,帝家。
除了几个小辈不在,今夜的餐桌上,可谓是坐满了人。
但这气氛么,却比平时的任何一天,都要来得沉寂。
“爸,三年一度的华商酒宴,您没通知我去也就算了,怎么能带念夕一个小辈到场?这不是让旁人看我们帝家笑话的吗?”
一桩接着一桩的糟心事,让帝俊杰平稳的心态终于有了崩裂的迹象。
往日亲善的面孔,在此刻透露出一丝冷厉。
闻芷低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蔬菜浓汤,表情淡淡,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念夕是我帝华诚的外孙女,怎么会是一个笑话,况且那天,你们不是一个去邻市开会,一个——听说陪‘客户’喝酒到半夜,才在附近酒店睡下么?若说笑话,我看坐在这里的某些人,才是帝家真真正正的笑话。”
帝华诚冷笑一声,反将一军。
帝韦伯闻言,神色一滞。
他一句都没说,怎么就又中招了?
“爸,您这是在转移话题的中心!”帝俊杰可不是傻子,没帝韦伯那么好糊弄。
之前他没将这个外甥女太过放心上,是因为她到底是外姓人,就算冠以她帝姓,骨子里流淌的,是宋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