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放下来，方知许张了张嘴，芳姐知道她顾虑什么，轻声道：“先试试，别忘了您来这儿的目的。”
方知许心头一跳，默默咬了几下下唇，芳姐的话不无道理。
她咬咬牙，瞥了一眼四楼，做下决定和她一起等在住院部楼下。
从下午等到晚上，太阳一落山风就起了点凉意，吹得方知许手臂发冷。
芳姐轻声询问她冷不冷，方知许想摇头，但芳姐已经转身回车上拿衣服去了。
就在芳姐走了不久，张平从住院部走了出来。
他手里又拎着几个袋子，里头装着满满当当的衣服，像是要拿这些衣服回去清洗。
方知许下意识背转过身，压低了刚才芳姐给她找的帽子，等着男人离开。
过了一分钟，看着张平的身影远去，方知许迅速回转身，迈大步子上楼。
住院部到处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四楼也不例外。
方知许避过护士，默念着齐婧妍的病房号，一间一间找过去，
她没找多久，第二间就是齐婧妍的病房。
方知许双手紧握，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深吸一口气敲了门。
里头的人像是有点讶异，传出来的声音带着点嘶哑。
“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洗好衣服再过——”
齐婧妍的话在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是方知许的时候猛地断了。
短短几日她就面颊消瘦，此刻露出惊惧神色，整个人如临大敌。
“怎么是你？”
齐婧妍虚弱地挣扎着要去按铃，方知许一个箭步冲过去按住她的手，迅速道。
“齐阿姨，我不会伤害你，你别怕，我只是想问一些事而已，你相信我。”
齐婧妍左手被按着，右手扎着针，不敢挣扎得太厉害。
但她依然坚持说自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方知许没放开她的手，还抓得更加用力了。
她盯着齐婧妍的眼睛：“齐阿姨，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能不能看在我妈妈和爸爸的份上，求你告诉我，我爸妈去世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