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流,你跪他干嘛?”
杜彩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跪错了人!
她讪讪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江流和他身后的那个战友。
那个穿着笔挺军装的年轻人,看着杜彩燕的眼神,就像在看马戏团里的小丑,充满了戏谑和…一言难尽。
院子里诡异地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耗子从江铭身后走出来,吊儿郎当地走到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人身边,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大,兴哥。
他斜睨了江河和杜彩燕一眼,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缓缓站起身。
“哟,江河,杜彩燕,你们两口子躲得够深啊!”
兴哥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子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啊?”
杜彩燕和江河就像两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吓得浑身一哆嗦。
他们根本不敢看兴哥的眼睛,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铭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更何况,刚才他们逼着江海替他们还钱的那一幕,已经让江铭彻底寒了心。
“兴…兴哥,我们…我们一定会还的…”
杜彩燕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就像筛糠一样。
“您…您再宽限几天…”
“宽限?”
兴哥嗤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我宽限你们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这套说辞!真当我兴哥是开善堂的?”
江河也哆哆嗦嗦地开口:“兴哥,我们真的不是故意拖欠的…最近手头有点紧…”
“手头紧?”
兴哥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江河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手头紧?你骗鬼呢!”
“我听说你儿子江力强最近在工地上赚了不少钱,怎么,他赚的钱一分没给你?”
江河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彩燕见状,连忙哭喊起来:“兴哥,求求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把钱凑齐还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