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狼藉，一脸疑惑。
……
大竹村祠堂里，气氛剑拔弩张。
江燕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嘴角也渗着血丝。
她麻木地跪着，膝盖硌在粗糙的青石板上，一阵阵钝痛传来，却不及心里的痛楚万分之一。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尖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她却连动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们老江家，就是一群吸血鬼！”
“养个赔钱货这么多年，现在还想在她身上捞一笔，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李良才的娘，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唾沫星子横飞，指着江河的鼻子骂道。
她那张脸，因为常年在田里劳作，晒得像一块风干的老树皮，此刻因为愤怒，更是扭曲得不成样子。
杜彩燕，江河的老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挺着肥硕的肚子，叉着腰，毫不示弱地回击。
“放你娘的狗屁！我们燕子嫁到你们李家，任劳任怨，给你们生儿育女。”
“现在你们想把她像破鞋一样扔回来，门都没有！”
“要点钱怎么了？我们养她这么大容易吗？”
江燕的弟弟，江力强，一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也跟着叫嚣起来。
“就是！我姐给你们李家生了一儿一女，你们还想把她退货？”
“也不看看她现在这副鬼样子，谁还要！要退货也行，赔我们精神损失费！”
他斜睨着李良才，一脸的痞气。
李良才长得瘦小，但显然也被气急了，他阴阳怪气地说。
“哟，江力强，你口气不小啊！”
“就你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好意思提彩礼？”
“我们家娶她，那是倒了八辈子霉！”
“还精神损失费？我看是你们江家想钱想疯了吧！”
祠堂里顿时像炸开了锅，村民们齐齐议论起来。
“这老江家也真是的，把闺女当摇钱树呢！都这会儿了还只惦记着钱。”
“就是，这李家也不容易，娶个媳妇还带个拖油瓶！”
“哎，可怜这江燕了，两边都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