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转，故意提高了声音问道：“那你们知道古元甲，古老板家住在哪儿吗？”
老太太愣在原地，手里的农具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像是某种信号，打破了诡异的宁静。
那女人，被江铭叫做“娟子”的，也呆住了，水珠顺着她的衬衣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晕开一圈圈深色的印记。
娟子顾不得身上的水，几步冲到老太太面前，一把将她推到一边，那力道，看得江铭都忍不住皱眉。
她上下打量着江铭，语气不善：“你找谁？”
江铭瞥了眼被推搡的老太太，又转向娟子，重复道：“我找芮三春，或者，你们知道古元甲家住在哪儿吗？”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彻底引爆了娟子压抑的情绪。
“好你个老东西，还敢骗我！说什么问路的，原来是来找这她的！你瞒着我干嘛！怎么舍不得你亲女儿受累是吧！”
她指着老太太，唾沫星子乱飞。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站在门口半天不进来，合着在这儿瞒着我呢！”
娟子说着，扬起手就要打老太太。
老太太佝偻着身子，一动不动，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丝毫没有先前面对江铭时的泼辣劲儿。
江铭见状，快步走到两人中间，挡住娟子的手，“说话就说话，打老人可不好。”
“关你屁事！”
娟子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江铭，“多管闲事！”
“这事儿谁看到了都得管。”
江铭语气平静。
老太太扯了扯江铭的衣角，低声下气地说：“没事的，小伙子，我家这媳妇啊，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真打我的。”
江铭没说话，只是看着老太太，眼神里带着探究。
这老太太前后反差如此之大，这其中肯定有事儿。
他转头看向老太太，问道：“芮三春，应该是您女儿吧？”
老太太没回答，娟子却抢着说道：“不然呢？这方圆百里还有第二个姓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