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才端起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给江爷爷。
“爷爷，喝点水。”
江爷爷颤巍巍地接过水杯，喝了几口，脸色才稍微好转了一些。
江燕走到江河旁边，连蹲都没蹲，居高临下地问道：“没事吧？”
江河捂着后脑勺，血顺着指缝往下流，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看到江燕过来，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关心自己了，连忙摇头：“没事，没事，小伤……”
江燕点点头，语气冷淡得像冬天的冰碴子：“哦，没事就带着你媳妇赶紧走吧，别打扰我们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连一直扶着江河的江海也僵在了原地，嘴巴张得老大。
江河更是傻了眼，血糊糊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求助地看向江奶奶。
可惜，江奶奶这会儿正忙着给江爷爷顺气，哪有空搭理他。
江爷爷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着。
江河心里凉了半截，知道指望不上老娘了。
他咬了咬牙，强撑着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杜彩燕，粗暴地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走！回家！”
江河的后背被血染红了一大片，看着格外渗人。
邻居们不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道，窃窃私语着，眼神里带着惊恐和厌恶。
江河就这么拉着失魂落魄的杜彩燕，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他们一走，看热闹的邻居们也纷纷找借口散了，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赵婶这会儿缓过劲来，在江燕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脸色依旧苍白。
江铭看着乱糟糟的院子，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江海：“爸？”
江海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啊？”了一声，“怎么了？”
“先收拾一下吧。”
江铭无奈地说。
江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和血迹。
赵婶见状，也站了起来：“你们忙吧，我回去了。”
王月梅赶紧按照江奶奶的吩咐，从屋里拿了些刚买的东西出来，塞到赵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