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陈默敏锐地捕捉到了一声铿锵有力的刹车声,“等等,你不会是骑着车满大街跑呢吧?”
“你说啥?”
江铭低低地咒了一句,一手稳住自行车车把,一手扶了扶歪掉的帽子,“整个南城这么大,不是骑车还能坐直升机送货啊!”
“谨慎一点吧,别摔了。”
陈默几分调侃地回了一句,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刘信然,摊了摊手:“老板有空了会来,现在他可是大忙人呐。”
与此同时,江铭的自行车在南城的小巷中穿梭,身后的箱子因为过重颠簸得嘎吱作响。
他旁边的钱兴生骑着一辆同样式样的旧车,戴着深色围巾,把脑袋裹得只露出一双谨慎的小眼睛。
他一脸憋屈地看向江铭,“小江老板,你说我是不是命不好?”
“原本说好在厂子里看着机器,怎么不就是走岔了一步,一转眼成了个送货的?”
江铭轻笑一声,瞥了他一眼,“别抱怨了,命不好的是我。”
“我老爸一病倒,连个替班的人也没有,结果这轮到我头上了。现如今,报应来了。”
“话别这么说。”
钱兴生用围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毕竟是你家赚钱的。不过你说江哥这感冒,咱是不是得烧点中药给他煲一下?”
江铭摇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用不着大动干戈,我妈早就开始熬姜汤了。你再熬一锅出来,她一准直接嫌麻烦。”
钱兴生“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
“对了,咱们为啥每送一家就问人家附近的情况啊,人家都烦了,本来都可以快点回去的,这么冷的天气,耽搁这么久?”
江铭听着那一连串的问题,也不着急,踩在寒冷街边的石板路上稳了稳车子,回头笑着对钱兴生说:“自然有用,你就别管了。”
他一句话说得笃定,眼里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东西。钱兴生也没再多嘴,只是嘀咕了一句:“希望这法子真有用,不然那可真是白干。”
两个人一路骑着单车,顶着刺骨的寒风,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这座老旧的小区。
这里的楼房年代久远,外墙斑驳脱落,单元门吱呀作响,一看便知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