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雨。
她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泪痕。
看到我，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赵辉……”她颤抖着声音，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为什么？”我走上前，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雨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耗子是你的兄弟，是我的兄弟，你为什么要开枪打他？”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我……”苏雨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说话啊！你他妈哑巴了？！”我一把抓住苏雨的肩膀，怒吼道。
她瑟缩了一下，像一只被捕兽夹困住的兔子，眼神惊恐，却依然没有开口。
她瘦弱的肩膀在我的手中颤抖，我几乎能感觉到她骨头的轮廓。
该死的，我心里咒骂着，却又无法真的对她下手。
警察走过来拉开了我：
“先生，请冷静，我们会处理。”
我愤恨地甩开手，看着苏雨被带走，她低垂着头，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苍白尖削的下巴。
警察在现场继续搜查，翻箱倒柜，
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像是在寻找什么隐秘的线索。
“头儿，这里发现了一些东西。”一个年轻的警察喊道。
我凑过去，看到地上散落着一些文件，还有个鼓鼓囊囊的背包。
警察小心翼翼地打开背包，里面是一沓沓的现金，崭新的钞票散发着油墨的味道。
“这些东西我们都要带走。”警察队长说道。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把苏雨和那些证物带走，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想要留下，想要继续寻找真相，却被警察劝离了。
“先生，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现在我们需要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警察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请您先回去，我们会尽快联系您。”
我无奈地离开了废弃工厂，坐上车，一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