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束那颗心又提起来:“哪里难受?”
“嗓子。”
这时,
另一侧坐在地上的李程铭大喊:“你们怎么才来!太恶心了,太特么恶心了!我曹你奶奶个爹!”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还带了一丝丝徘徊在崩溃边缘的哭腔。
裴束这时才注意到李程铭身上那一滩不明物体。
他连头盔都不敢摘下来。
裴束嗤笑一声,对身后赶来的伙伴道:“程铭总就劳烦你们带回去了,我的秘书不舒服,我先带她走了。”
李程铭忽然大骂:“裴束!你特么阴老子!”
“程铭总,兵不厌诈,再说,这些都是意外情况,我也控制不了。”
说完,他载着姜以初骑车下山。
山间回荡过机车的咆哮,裴束和姜以初的身影消失在李程铭几人的视野中。
山间的风有些冷,裴束对身后的姜以初说:“抱紧些。”
姜以初很听话,搂紧了他的腰。
裴束嘴角露出一抹隐约的弧度:
“吐干净了?一会儿不会也吐我脸上吧?”
“没东西吐了。”姜以初恹恹的。
“这么难受,为什么不举旗?”
“什么旗?哦!你说那条白色的围巾啊!一开始我觉得有点儿冷,我想用那条围巾围住脖子挡挡风,可是那个李程铭车技太烂了,我好几次差点被甩出去,我就用这条围巾,把我和他绑在了一起。”
“噗——”
裴束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所以,姜以初上车之前压根就没听明白游戏规则,还把那张象征投降的白旗,成为了保暖用的围巾。
李程铭的车技也并不烂。
姜以初说他车技烂,估计是他想甩掉姜以初,让姜以初害怕然后投降。
可惜,李程铭太不了解姜以初了。
只要她喝醉,没人能打赢她的逻辑,包括裴束。
裴束会出这样的比赛规则,也是领略过几次姜以初喝醉之后耍酒疯的无赖样。
每次他把她背在身上,她都像只章鱼,长了八条腿,腿上都是吸盘,牢牢吸在他身上,不管怎么甩,都甩不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