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还把他的脸抓伤了。
一道长长的红痕,不深,当天晚上就结了痂,但是十分惹眼,还是一个谁都能打量的位置。
第二天,姜以初酒醒了,一脸诧异地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还阴阳怪气地叮嘱他,晚上出去应酬,跟外面的女人互动,多少注意一些,虽然男人的贞节守不住,但至少仪容仪表要守住。
差点没把裴束给气升天。
“裴束你骑慢点儿……对,这个速度就可以,你慢慢骑啊,我睡一觉。”
“不许睡。一会儿就到山下了,换了车,你再睡。”
“车……你的车,不是撞坏了吗?”
其实今晚裴束出来,换了一辆迈巴赫。
上午那辆战损的劳斯莱斯,已经被洛之文送去检修了。
姜以初醉蒙了,才没想起来。
可现在,姜以初一提起白天的事,裴束还是有些窝火。
“呲——”
车子陡然停下。
姜以初下巴撞到了裴束的肩膀。
裴束下了车,留姜以初呆呆坐在车上,
“怎么了?”
裴束忽地拖着她的腰,把她往下一扯,
她滑到了他原本坐着的位置。
他两只手臂压在机车两侧,缓缓逼近她:“你不提,我还差点给忘了。早上陪你逛画廊,又吃饭的男人,是谁?”
四周无灯,只剩下幽蓝的月光,洒在山间。
冬天也没有虫鸣。
整条环山公路,静得像是无人之境。
裴束像是随时要吞掉她。
姜以初坚持:“朋友。”
“什么性质的朋友?”
“朋友就是朋友,还有什么性质的朋友?”姜以初估计是酒精上头,也来了脾气:“他好歹帮了我很多忙,算是我的恩人。我也就跟别人吃个饭,还个礼。你呢?”
“我?”
“你可以随便和刚认识的女人眉来眼去,桌底下蹭来蹭去,桌子上抱来抱去,喝同一个酒杯里的酒,还让别人跟我比酒。”
裴束心领神会,
她说的是今晚的那个小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