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打幡之人。
“上官三公子年纪轻轻杀敌无数,是朝廷之功臣,你们若是无凭无据,就算喊破喉咙也无人相信他曾为了一匹马而做出灭人满门的事!”
“但你们既然喊冤,本官身为朝廷命官,也不能视若无睹!本官问你们,可敢去御前对峙?你们可要知道,若在陛下面前撒谎、做伪证,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为首之人铮铮道:“该被处以极刑的,是他上官阙!今日我等敢站出来,必然是已经收集齐了人证物证,莫说御前对峙,就是在所有百姓面前摊开了对峙,也没有什么不敢的!”
他的声音,带有不惧一切的回音。
周遭百姓一下子沉默了。
莫不是真的?
官员颔首:“好!那本官拼了这个大员不做,也要带你们入宫,请陛下给你们公道!走!”
上官壑岂能让他们有命入宫!
只要杀光了,谁能证明这些不是污蔑上官家的逆贼?
他一个眼神。
手底下有不怕死的,立马追赶上去。
谁知人群里又冒出来一群百姓打扮的人,将他们挡住:“草民们都相信小将军是无辜的,大都督便让他们去告,污蔑忠臣良将,等他们的就是人头落地!”
“有这些人做例子,看谁以后还敢污蔑您、污蔑上官家!”
上官壑是武将,如何看不出来这些根本都是练家子。
打起来,只会闹出大乱子。
他冷笑摆手,说着“清者自清”,让将士归队。
实则弓弩手悄悄钻过人群,快速跃上房顶。
瞄准了跟着官员离开的上告者。
银光乍破。
几人倒地。
众人转首看去。
是房顶上的弓弩手被射中了眉心,咕噜噜滚落,重重砸在了地上。
死了。
挡在队伍前的平民夸张惊呼:“那不是上官大都督队伍里的人么!既然不怕对峙,何必怕到屋顶去杀人?”
一时间,百姓们看过去的眼神里,再无敬仰,只剩下怀疑!
上官壑在这一刻,变了脸色。
上官阙眼里的杀戮凝成了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