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淡青色的天光。
朦朦胧胧,像是一缕希望。
上官壑与已经身居从三品的长子一同出了门。
上官壑看似狷狂,实则颇有头脑,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姿态,叮嘱了儿子道:“遥儿在东宫已经有了得宠的迹象,生下男嗣是迟早的事,咱们往后得在太子面前恭顺一些,可不能拖了遥儿的后腿!”
“如此日后他才能心甘情愿地立遥儿的儿子为嗣子,咱们才好尽快将你三弟接……”
滴滴答答。
一脚踏出大门,粘粘的液体滴落在两人的脸上。
没有下雨。
天上哪儿来的雨?
抬手一抹。
发现竟是血液!
父子俩心头一跳,猛然抬头。
下一瞬。
对上上官阙突睁着的、死不瞑目的双眼!
在玩了一路的猫戏老鼠游戏后,在上官阙以为自己安全的当下,他还是被杀了,头颅被人割下,送回了京城,挂在了上官府的匾额上。
初夏清晨的风,有一丝凉意,吹得头颅晃晃悠悠,也将那一丝凉意吹进了,吹进了上官壑的心头。
痛呼之声在清晨的蒙蒙之色里……惊起!
“儿啊!”
“阙儿,我的儿啊!”
门口路过来一辆马车。
车帘一角被晨风挑开了一角,马车里光线昏暗,看不清里面郎君的面容,只看到他的嘴角挑着一抹清冷澹笑,像是冬日冰面上的阳光,是刺骨的!
浓儿。
你看,他们的报应来了。
……
和安殿。
消息传来时。
一群美人儿都在和安殿晨定。
“两个押送官差说,当时突然从三个方向冒出来了三波杀手,四五十人,身手都十分凌厉。上官家派出的二十多个护卫,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当下就全都被砍掉了头颅。”
“上官罪人逃走了。押差去找,身体是在百里之外找到的,头颅……”
回话的人看了眼上官遥。
低头继续道。
“今儿一早被发现,悬挂在上官府的门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