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未有过一下子革去一州之地将近一半官员的先例啊!”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陛下如此行事,日后哪位官员还敢毫无顾忌地为我大唐朝廷尽心尽力?”

    “往后他们做事,必定会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时刻担心哪天被同僚的过错牵连,平白无故丢了官职。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阎立德的这番话,情真意切。

    阎立德话音刚落,戴胄立刻快步上前,先对着陛下行了一个大礼,随后,他挺直身子,神色认真严肃,脸上透着一股执着。

    “陛下,阎尚书所言句句在理。”

    “陛下乃千古难遇的圣君,自陛下登基以来,我大唐才真正迎来了繁荣昌盛的盛世。”

    他微微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坚定起来,“然而,陛下虽心怀百姓,爱民如子,可这爱民之举,切不可过度啊,否则,恐将遗祸无穷。”

    听到戴胄的话,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

    他微微坐直身子,身体前倾,目光紧紧地盯着戴胄,缓缓说道:“为何不能太过爱民?你且详细说来,朕倒要听听你的高见。”

    戴胄见陛下并未动怒,反而愿意听他继续阐述,心中稍感宽慰,可情绪却愈发激动起来,语速不自觉地加快,还不时比划着手势,试图让自己的表达更加生动形象。

    “陛下,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这水也分清水与浊水啊。”

    他的声音因激动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饮用清水,能解人干渴,滋养身心;可若误饮浊水,虽一时能缓解口渴之急,日后却难免遭受腹泻之苦,身体受损。”

    “这就如同饮鸩止渴啊,陛下!”

    他神色异常严肃,语气斩钉截铁,“臣不反对陛下此次在咸阳的举措!”

    “臣要进谏的是,陛下万不可过度放权给百姓!”  他双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抖,“否则,必将后患无穷,危及我大唐的江山社稷啊!”

    听到戴胄这番大胆的言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眼神中满是惊讶,更多的则是难以置信。

    他们没想到戴胄此番进谏,提及的还是之前百姓会堂的事情。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