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没有遮掩的面部传来阵阵剧痛,在弧线状地自由下降三秒以后,他展开了翼装,熟悉的阻力重新回归,让他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在空中轻微扭动腰肢,倾斜调整重心,让身体时而顺着气流滑行,时而抵抗风压偏转,达到比较精准控制落点位置的目的。
持续滑行约莫半分钟后,他通过强光头灯的照射,看到了翻着白色水花的河流,以及熟悉的黑色砂石滩,他猛地抽下背包一旁的红色绳带,一朵小巧的伞盖就从背上的包里炸出。
墨頔带来的所有装备都异常好用,这个伞虽然很小但是空气阻力却非常大,他立马被巨大的力量拽着,缓慢地朝石滩上落去。
就和他昨晚意外抵达的地方一样,这里也是空旷的河域,只不过砂石滩的面积相较昨晚上遇到的更小。
也有可能是河流本身水流量更大了。
他立马解开翼装的绑带,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信号灯打开,明亮刺眼的红光从那个小盒子里发出,照亮周围数米的范围。
这样墨頔他们就能看到他的落点,从而调整自己降落伞的滑行方向。
随后他就开始先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目光有意地避免长时间直视周围可能出现的“黑树”影子。
砂石滩并没有太大不同,只是周围多了很多凌乱的痕迹,好像有东西在上面践踏或者滑行过一样。
从黑暗岩壁上蔓延的碎冰,一直覆盖到了河床边缘才停下。
他分析也许是河水剧烈的流动作用,阻碍了河水凝结,或者河水之中有大量的杂质,让它的凝结温度低于一般零摄氏度。
他一边四处走动,一边抬头查看上方墨頔他们的情况,又过了大概一两分钟的样子,巨大的伞盖遮挡住了他视线中狭小的光亮洞口。
墨頔双手操作着降落伞的引导绳,婉瑜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紧紧抱着他。
很快两人就平稳地落在了砂石滩上。
“梁教授呢?”杨晨新迟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有些担忧地问。
三人一起抬头望着头顶的洞口,这里和洞口的距离远到原本足球场大小的冰窟窿,现在在他们眼里只有硬币大小的一个光斑。
不多时梁教授的声音忽然在他们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