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有北槐放在暗中的人盯着,若是京墨停在这里,更会惹人怀疑。”
这样说着,裴度缓缓放开了按在江烬霜手臂上的手:“殿下若有不便,微臣自己来也可。”
说着,他想要撑着身子起身,冰冷的指骨掠过江烬霜的手背,江烬霜不觉皱了皱眉。
他的身子太冷了。
江烬霜叹了口气,终于开口:“我来吧,你别乱动了,一会儿伤口又要裂开了。”
裴度垂眸,声音虚弱低沉:“给殿下添麻烦了。”
江烬霜没再说话,她让裴度靠着另一侧,这才伸手,去解他腰间玉带。
——这种事,江烬霜是真的没做过。
虽说从前她也经常调戏裴度,但那“调戏”也仅止于逞个口舌之快。
真要说起动手,江烬霜就有点怂了。
她深吸一口气,修长白皙的手指碰着他的玉带,却是抬眸,正正地对上裴度的眼睛。
“殿下。”
男人垂眸看着她,一双墨瞳深邃无波,眼底荡漾着浓得化不开的什么情绪。
江烬霜看不清。
“怎么了?”他哑声问她。
裴度的个头很高。
即便不是端正地坐着,也比江烬霜高出不少。
所以江烬霜的角度,能看到他上下滚动两下的喉结。
再往上看,江烬霜与他对视:“裴度。”
“嗯。”裴度低哑应声。
江烬霜道:“你闭眼行不行?”
她不太自在。
裴度闻言,从善如流。
长睫轻轻阖上,裴度轻声:“殿下若是不方便,可以解开微臣的穴位,微臣自己来便好。”
“裴度,闭嘴。”
裴度便真的没再说话了。
江烬霜深吸一口气,没再犹豫地解开了他腰间的玉带。
江烬霜倒也不是多矫情的人,裴度的身子也不是没看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刚刚头顶的目光过于瞩目了些,让她有些不自在。
现在好多了。
玉带脱下,江烬霜的指骨微微上移,顺着他脖领处的衣扣,依次解开。
江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