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清楚,这个婚一旦离了,以后就别想再看见周胤了。
“我不会签的。”
耶波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而他早已经做好了应对:“不签字的话,那我只能告诉圣安彼得,他们丢失的药方在你这里。让他们自己派人来取了。”
姜稚猛地抬头,眼含愤怒:“损人不利己的事你也做?”
“对我而言,损失的只是一笔钱而已。但你不一样,好不容易才从姜博川手里拿回来的岭南,想要再次拱手让人吗?”
姜稚这才发现,他手里全是自己的把柄,而她连一样像样的筹码都没有。
耶波已经完全没有束缚了。
她奈何不了他。
“协议我可以签,但是婚,能不能往后延一延再离?”
耶波愣了一下,随后嗤笑:“怎么,想拖延时间造线香?”
姜稚也笑了,只不过是苦笑:“距离那个节气还有一个半月,再这之前是造不出来的。但我只要一个月时间。”
“你要干什么?”
姜稚闭了闭眼睛:“岭南这边才刚有起色,你至少得让我站稳脚跟吧?”
她的回答让耶波震惊。
昨晚还在梦里叫着周胤的名字,看起来周胤对她挺重要的,可一出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怎么把利益最大化。
“我还以为你多爱他。”耶波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原来也不过如此。”
姜稚:“那能怎么办呢,总不能为了跟你斗气,搞得人财两空吧。”
耶波看着他,怎么形容呢。
开始以为她是脆弱的瓷器,一碰就碎掉。
现在一瞧,她哪里是瓷器,她简直就是非牛顿流体,一压就有痕迹,一松手就恢复原状。
任谁都别想在她身上留下什么。
也包括周胤。
耶波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说的挺有道理,但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呢?”
“我救过你。”
打火机倏地被他捏紧。
姜稚望着他;“银朱丸是我的嫁妆,你吃了七颗。”
“你救得是我吗?”
“不管我救得是谁,你最终都是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