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依依回头,目光毫无温度,像看夜壶一样厌恶:“你为了让步将离开心,说话间常拿我家王妃和步将离作对比,通过贬低王妃来让步将离开心,你敢说没有吗?”
步景山一噎,这个丫鬟怎么知道?肯定是乱猜,唬自己呢。
“我没有,就算偶尔那么说也是步悔思惹我生气,我才一时……”
“‘你别哭了,嫁衣的事情是她太过分了。回头我给她个教训,我身为哥哥打她两下,她就得受着。’‘步悔思怎么能和你比,她那种人当初就该跟父母一起死了。不然也不会抢了你的身份,你没必要因为她的划伤心。’”
顾依依连语气模仿的都很像,但她的表情却很平静。
步景山脸色一白,这话是他安抚步将离时说过的,但是他也算是在气头上,但这种诅咒别人去死的话,已经超出了生气的范围,尤其他说得是步悔思,一个刚刚他还说他从没害过她的人。
“我到底没打,我只是说气话……”步景山气短了几分。
顾依依继续道:“不分青红皂白,认为我家王妃欺负步将离,而出手将王妃手打红的是谁?”
步景山甚至回想了很久才想起这件他根本没放在心里的事情,脸色更是不好看。
步悔思退回来,不赞同的看向顾依依:“话太多了,别理他。”
万一步景山的话落在步将离耳朵里,顾依依的身份可能就被步将离确定了。
这兄妹二人的对话,除了他们自己,就只有身边的下人可能知道。
顾依依立刻收敛的低下头,一副听话的样子,跟着步悔思离开。
这次步景山一个字都吐不出,哽在喉咙里。
步景山脚步沉重的离开了康王府,他想去找步将离对质,想知道她是不是都知道,但他害怕这样做可能造成的后果。他退缩了。
回到家中,步景山看着所剩无几的下人,突然发现回家这件事情不仅无法带给他放松和安定,还让他抗拒。
他刚回到房间,他母亲温衣就找了过来。
“儿子你回来了,有你父亲的线索了吗?将离说没说太子会不会帮你重新恢复上任。娘就只剩下你能指望了。”
步景山只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