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挂,气候宜人,正是晒草药的好时间。
院子里步悔思给晒着的草药翻身,半干的草药发出飒飒的声音。
“王妃,主子让我来叫你过去一下,有事情要跟你说。”
影二从房顶直接跳下来,顾依依差点应激拔刀。
“马上。”步悔思将最后一簸箕草药翻好,擦擦手转身去江支离的书房。
顾依依瞪了一眼影二:“自己家不会走门?”
“就是自己地盘,才不走门。”影二双手抱在脑后,笑嘻嘻说道。
顾依依白了他一眼,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昨天晚上对练,他因为倒霉,踩到了断裂的树枝,第一次输了自己半招。
步悔思先从书房开着的窗户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江支离抬起的眼。
“快进来。”
步悔思直接翻窗:“看什么呢?”
她看向江支离手里的信纸。
江支离将手里的信放在她的面前:“江婵儿病逝了。还记得她吗?”
步悔思刚要拿信纸,听到这个名字顿了一下:“以前那个丫鬟婵儿?喜欢步景山那个?”
“对。”
“病逝,什么病?她都是太子后院的女人了,普通的病不应该。”
步悔思拿起信,发现有足足三页,笔迹不是婵儿的,不过婵儿也写不来这么多字。
“风寒后身体开始衰竭。”江支离调查到的信息只有这些。
步悔思歪头,算算时间:“不会是因为步景山的死,心衰吧?”
人是真的会心碎而死,不过这种情况也不多见。
“不清楚。不过这封信应该是江婵儿留给江澈的。”
步悔思一目十行的扫向书信内容,差点吹了声口哨。
江婵儿竟然临死前写了这么一封真情流露痛击江澈的信,有点反正都要死了,不如一吐为快的感觉。
“这信你哪来的?这种丢脸的东西,江澈难道不毁掉?或者说他看的时候不会气疯了撕掉吗?”
毕竟这里面挺打击人的,几乎都是戳江澈痛脚。
比如步将离的真面目多么恶毒,江澈眼睛多么瞎,还凭个人感情和猜测,把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