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瞬间染红了碎片，滴落在地。
“昇哥。”万宁担忧的上前，握着他的手腕，试图夺走碎片。
下一秒，许未昇甩开他的手，一手揪着他的领口，一手将碎片抵在他脸上，眼里尽是恨意，“惺惺作态！”
万宁没有反抗，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许未昇恨及了他这副无辜的神情，恼怒着直接用碎片力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万宁脸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见状，医生吓了一跳，慌忙要推开许未昇。
“别碰他！”万宁厉声呵斥。
医生被他吼住，茫然无措的停下。
“出去。”万宁冲他命令。
医生不放心的没有动，不安的看着许未昇。
万宁大声道，“我说，出去！”
见他发怒，医生连忙离开。
许未昇阴冷的笑着，碎片抵在他脖子的大动脉上，唇边挂着嗜血的笑意，“你说我要在这划一刀，你还能活多久？”
说即，他用尖利的碎片在万宁脖子动脉反复划刮着，带着挑衅和戏弄。
“你怕死吗？”他问。
万宁目不转睛的睨着他，“如果杀了我能让你解气，那你就动手。”
许未昇忽然一把将他推开，万宁被他推的趔趄了下，倒在地上。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许未昇脸色如冰山般冷凝，“你只配生不如死。”
“你和万豪害我变成残废，我都还没解脱，你怎么配？”
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恨。
万宁唇角微动，没有辩解。
是他害的许未昇从天之骄子变成残废的……
“对不起。”万宁低声道歉。
许未昇冷冷笑着，嘲讽的问，“道歉有用的话，我就能站起来吗？”
万宁双眼泛红，“我会一直照顾你的，会好起来的。”
“谁稀罕你的照顾？”许未昇嗤之以鼻，沉声道，“你要真觉得愧疚，就该和万豪一起下地狱。”
万宁双手紧握，咬着牙没有哼声，“是不是我们死了，你就能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疗？”
许未昇的腿并非完全不能医治，但他经历过太多失望，已经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