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这尚未成型的胎儿是不能葬入家族祖祠的,否则会影响家族的气运。世子爷却不顾老妇人与侯爷的反对,将还未成形的胎儿葬在了丹阳老宅,已算是格外仁慈。”
“可,宋姑娘知道后,却如发疯的猛兽般大闹了一场,指责世子爷人面兽心,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能埋在异地,让其远离父母,饱受孤魂野鬼的欺辱”
说着,阮清月便下意识地按住腹部,嘴唇发白。
颜卿听后,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孕肚,眉宇间泛起深深的忧虑。
“这孩子,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吧!”
温太医曾经说过,阮清月这胎儿最多保不住三个月的时间。
颜卿也曾经劝过阮清月该舍则舍,可阮清月却固执得如顽石一般。
她本是天生丽质,如今脸上却涂满了厚厚的一层如面具般的胭脂,浑身都是刺鼻的脂粉味。
虽遮挡住了脸色的苍白,一双眼却如疲惫无力。
阮清月回过神,无力地笑了笑,又看向自己隆起的腹部。
“少夫人不知道,这孩子在妾身肚子里可乖了。只可惜,就连周女官想尽了法子,也无法再让他继续留下来。终于要到了分别的时候,妾身真是不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