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一听,心里登时意识到了什么,点点头:“我带她来见你了。”他扭头看了徐曼珊一眼。
徐曼珊二目含泪道:“你就是我父亲?”
那人如遭电击,摇摇晃晃地走近几步。
杨雄这才看清楚了他的容貌,瘦得皮包骨,面容憔悴,双眼深陷,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头发全白了,正是徐剑信。
“你是不是叫曼珊?”徐剑信想接近,又有些不安,有些内疚:“你见过了你母亲没?”
杨雄暗想:“他被关在监狱多年,只怕还不知爱人已死。”
徐曼珊哽咽道:“母亲被人沉尸碧江二十余年了。”
徐剑信一听,登时嚎啕大哭。
“父亲!”徐曼珊也哭了。
父女二人这才抱头痛哭。
哭了良久。
二人互认。
温情之下,又喜又悲。
徐剑信忙道:“杨侄儿,曼珊,能见你们一面,我今生无憾了,你们快走!快离开武都!”
杨雄道:“我这次是接你出狱的。”
“出狱?”徐剑信颤声道:“不行,我走不了的,他肯定不会放我走的,只怕他连你们也不会放过。”
“谁?”杨雄皱眉道。
徐剑信只是摇头不语。
徐曼珊握着徐剑信的手,恳求道:“父亲,你就相信杨雄一回,他肯定能救你,而且如果你不肯走,那我也不走!”
杨雄正色道:“徐叔叔,我还有很多前因旧事想要问你,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我既然能闯到这儿,便自然能带你们父女二人平安离开!!”
他扭头冷飕飕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方岸熊:
“况且方狱长已经同意了我们离开了,对不对,方狱长?”
方岸熊如死狗地趴在地上,有苦难言,连连点头:“你说什么都对。”
徐剑信这才发现方岸熊断了一只手,便心头一震,这才意识到杨雄是劫狱来了,喃喃道:“这也太胡来了,这里可是冬山监狱。”他有些忧心忡忡。
杨雄弯下腰,冷视着方岸熊:“你只是一个监狱典狱长,论级别连厅级都够不着,我给你出示的文件是司法总院汪卫国亲自签署的,汪卫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