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嬷嬷这才察觉梅园早就不知不觉间有了人气儿。她家哥儿再次动心不容易,晚棠值得他善待。
这一夜,无人成眠。
晚棠在地窖里昏天暗地,默默在心底估算时辰。约莫过了一夜,地窖口再次出现一抹亮光,晚棠迅速扫了一眼周身环境。
她暗暗吃惊,这个地窖比她想像中大得多。
只一眼,她便果断合上双眼装睡。
有人走到近前,轻轻踢了她一脚:“不哭不闹,还能睡着,当真心大。”
晚棠假装刚惊醒,朦胧地睁开眼:“唔唔!”
来人掏出一长条黑布,蒙住晚棠的双眼,这才把人扛上肩头。
晚棠饥肠辘辘,听到耳边有雨声、马儿的鼻息以及杂乱的脚步,知道自己终于离开了地窖。只是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她便被塞进了一只大箱笼中。
在珋王妃的必经之路上,这只箱笼悄无声息地汇入王妃一行。
今日阴雨绵绵,萧峙骑着马十里相送。
临近城门前,珋王妃沉不住气,先叫停了车队:“阿兄?”
萧峙扫了一圈:“晚棠呢?”
被关在箱笼里的晚棠听到萧峙的声音,激动地敲响箱笼,可惜周围人声嘈杂,雨水叮当,她敲了半晌都没有听到萧峙靠近。
她停下无谓的挣扎,静听外面的动静。
珋王妃的声音传来:“阿兄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就连当年她为何另嫁他人,都不主动问一句。
萧峙冷笑一声:“那便送你一句:人面不知何处去。”
晚棠心里“咯噔”了下。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阿兄果然还记得以前的美好,时过境迁,日后……”
萧峙不耐烦地打断珋王妃:“本侯只送前面那句,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珋王妃错愕地呢喃道:“人面不知何处去,人面不知何处去……”
她没反应过来,箱笼里的晚棠却笑了。
人后的萧峙还是那个样,这是在骂珋王妃呢:你的脸皮不知去了哪里。
须臾,珋王妃恼羞成怒地笑了几声:“阿兄不愧是大靖唯一的文武状元,这口才不去说书,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