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在珋王的封地,珋王便是天。
他当即召人把晚棠的画像发放下去,只要她还在珋州,便插翅难逃!
那厢,晚棠一行人一早便随着曹记镖局的货船离了岸。
曹记镖局原本是不起眼的小镖局,这几年火速壮大,在大靖各地都有分局,每次靠岸和官府打交道都游刃有余,畅通无阻。
这一路又是顺风顺水,所以不等画像分发到官兵手里,晚棠已经乘着镖局的货船离开了珋州。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一路……
武安侯府,夜半三更。
梅园里传来“嗖嗖”的破空声,萧峙深更半夜地一个人在院子里练枪。
絮儿怜儿两个依旧留在梅香苑伺候,人没了,但是她们日日勤拂拭,梅香苑如今仍然像住着人,干净得一尘不染。不过也确实住着人,萧峙如今不住正屋,夜夜都要留在梅香苑里歇息。
萧峙练得一身大汗淋漓,才回屋沐浴,然后又直奔梅香苑去了。
赵福紧随其后伺候着。
晚棠不在,可苦了他,他家侯爷没个人在身边伺候,白日练刀剑,晚上耍长枪,片刻不得停歇。
萧峙到了梅香苑后便坐在晚棠以前常坐的杌凳上,拿起她以前常用的小杯盏,摸了又摸。
睡不着,打从她离开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心里空荡荡的,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容易晃神。
赵福挥退小厮们,单独和萧峙留在屋子里:“时辰不早了,侯爷早点儿歇息?”
“她都走了半个月了,怎得一封信不给本侯写?这个小没良心的。”萧峙磨磨牙,又念又想,心头像被两只大手拧来拧去般难受。
他日日写信,往魏老夫人那里寄。
赵福嘴角抽了抽:“二姑娘在赶路,路上不便写。”
萧峙想了想,有些道理,又不气了,语气担忧道:“这一路也不知有没有危险,赵驰风若再办不好差事,也不必回了。”
“在珋州倒是有惊无险,离开珋州便碰到魏老夫人差遣去接应的人儿了。秦大人升任承州知州,二姑娘不必回边疆,可直接去承州与秦家团聚。”赵福不厌其烦,把前些日子便得来的消息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