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池安终于摁下了按键，拨通了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可可的声音。
“喂？池安，怎么了？”余可可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可可。”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池安的声音了，沙哑无助，让人一听就知道不对劲。
“嗯？池安，你怎么了？”可可自然也发现了池安的不寻常，“是章叔又出了什么事了吗？”
“不是。”池安道，“可可，对不起。”
可可愣住了，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父亲当年居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我向你道歉。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但我一定会竭尽所能配合警方，早日捉拿池瑞归案。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不要讨厌我。”池安自顾自接着往下说道。
说完了这些，他屏住呼吸，等着可可的回答。
可能等待的时间并不是很久，只有几秒钟，可对于池安来说，这几秒钟比他之前二十多年都要漫长。
“你已经知道了啊。”可可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和平常一样稀松平常。
“嗯，严宫皓都告诉我了。”池安道，“可可你骂我吧，打我一顿也行，只要你能不生气，你怎么样都可以，我池安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唉。”余可可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让宫皓告诉你了。”
余可可的反应让池安一时有些摸不准状况：“可可，你不怪我吗？”
“为什么要怪你？”余可可反问，“又不是你的错，就因为你是他的儿子，所以我就要怪你吗？”
池安沉默了。
“池安，一开始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承认，我是怪你的，怪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池瑞杀的偏偏是我的父母。我们的关系那么好，怎么会突然这样？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就算我再怎么怪你，都改变不了我父母已经去世的事实。你是无辜的”
“池安，我不怪你，如果你真的想要为我，为我的父母做点什么的话，那就赶快振作起来，配合警方调查，早点把池瑞捉拿归案。”
“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