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路过你抻脖子往院里瞅?”
“我说了是路过,有必要跟你一个小孩儿撒谎吗?你看到我抻脖子瞅了?什么时候看到的?怎么看到的?除了你及你的家人,还有别的证人看到吗?”
这一系列的发问,把李旺民问的是哑口无言。
程瑶走到跟前,拍拍儿子的肩头,说:
“孙知青,是不是‘路过’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避嫌。去年秋下咱们可说好了,以后我的孩子远离你们,你们也要远离他们。去王德才家不只有这一条路,您说对吗?”
“照李婶儿的意思,以后您家门前我不能走了,是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行,正好咱都一劳永逸。”
孙猛被她顺水推舟的行径、气到爆肝,可偏偏还要保持知性、大度。
深吸口气,仿佛自己做了莫大让步一般,说:
“是,李婶儿教训的对,以后我进村绕路,绝不踏您家门前半步。今天是我不对,我跟您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好。”
说完,程瑶推门进院,根本不理会他故作姿态的“委曲求全”。可当看到仓房旁抱柴禾的李旺男时,顿时就明白了他所有的意图。
李旺男犹如没事人一般,轻声问:
“妈,谁家着火了?”
“王德才家,大毛放鞭炮崩的。”程瑶回答,“烧水、煮饺子吧,一会儿你爸跟你姑父、三叔他们就回来。”
“好。”
母女俩平静正常的聊天,李栗最后一个进来挂上院门。
痛失机会的孙猛双手攥拳,看到暗处人影儿大踏步走过去。大晚上饿肚子已经很窝火了,如今又被个农村妇女教训,真是气死他了。
“猛——”地把人按在墙上,咬牙切齿说:
“董雨,你特么还能不能出个靠谱的主意。什么李旺男喜欢老子,她刚才一眼都没看我。”
人在饥饿的情况下,情绪最难控制。再加上她一系列的操作不仅让他没有看到收益,反而所处的位置每况愈下,他就彻底受不了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董雨心里一震,眉头紧锁的睨着他,道:
“你疯了,赶紧给我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