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咱俩才天天去城东写东西,她咋好意思像没事人一样过来找我说话的呢!”
李旺民看着直不愣噔的弟弟,心知这货开窍还得再等几年。
“好了好了,你和她较哪门子的劲儿,咱俩赶紧回去。”
路过隔壁老耿家,刚好耿爱军在院子里劈柴,李旺民走进去说:
“耿大爷,你家燕子在供销社那条街等窦叔叔给她糖,我妈觉得不对劲儿,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
“窦叔叔?哪个窦叔叔?咱胡同有姓窦的吗?”
面对耿爱军的三连问,李旺民耸耸肩,没有吱声。
耿英闻声从屋出来,笑吟吟跟他们哥俩打招呼。
李旺家一改刚才爆竹脾气,笑嘻嘻冲他挥手,问:
“写完暑假作业了没?我那还有几套题,明天给你拿回来啊。”
“你那是二年级的,他做有啥用。”李旺民好笑的拍下弟弟的肩头,“我给你拿,咱俩一届的。”
“都行,谢谢你们啊。”耿英笑着颔首。
他现在已经很少和李旺民哥俩玩了。不是不想,而是每次只要他出去玩,妹妹耿燕肯定就跟着出去,然后不到二十分钟就干仗,接着他回来就得挨母亲的揍。
周而复始,他就养成了在家学习、看书、做题的习惯,成绩是真的突飞猛进。虽然和李旺民不是一个班,但他俩的成绩一直咬着,耿爱军对儿子也比之前重视多了。
“大英啊,小四、小五说你妹妹在主街那边等啥窦叔叔,你先过去看看,我把这点劈完就去。”
“这点儿活不着急的耿大爷,您回来再干。”李旺民出声提醒。
耿爱军觉得在理,脱下手套,领儿子和两兄弟出去了。等他媳妇忙完灶台那点活儿出来,院子里已经空空荡荡了。关门继续忙活,十分钟不到,院子里传来闺女“哇哇……”大哭的声音。
眼珠子哭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耿爱军媳妇慌忙摘掉围裙,急匆匆从屋出来,边走边说——
“咋地了,咋地了,咋还哭了呢?是不谁又欺负你了?燕子别哭,谁欺负你就跟妈说,妈去找他……”家。
后面一个字没敢吱声,因为丈夫的面色很不好,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