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但想起自己喝醉时的所作所为,最后只好用“不能跟醉鬼讲逻辑”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肩膀被压得有些酸。
仲希然低头,看向祁斯年。
他轻闭着眼,五官在晦暗的天色里看不清楚,一点霓虹灯光从窗户滑过,照亮他微薄的嘴唇。
是典型的薄情标志。
他也算薄情的吧,平日里为人冷漠,感情的事好像从来不会让他困扰。
但也那么喜欢过盛佳。
她以前从来没介意过盛佳,想都没想过,但不知道是不是电影里用了祁斯年的素材,盛佳忽然就像一粒细沙硌在她心里。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点害怕祁斯年万一吐出盛佳的名字,她该怎么办。
仲希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再乱想。
她找到个新话题:“你今天为什么会跟他比台球?”
感觉这种无聊的事,祁斯年应该不会做才对。
祁斯年平声:“必赢的事,为什么不做?叫他打掉文身不好吗?”
仲希然这时才知道两人的赌约究竟是什么。
她顿了一下,问:“那你的赌注是……”
“我不会输。”祁斯年定定道。
仲希然声音不自觉淡下来:“所以赌注究竟是什么?”
她不喜欢被人当做筹码,也不喜欢别人把她的礼物当筹码。
这世上也不是所有的事都万无一失。
祁斯年显然意识到了她在意的点。
“是摩托车。”
他下巴尖抵住她锁骨,“万一我输了,就买辆一模一样的诓他,反正不可能把你送的给他。”
“……”
不知道是不是他喝多了,他语气听起来带了几分耍赖的意味。
仲希然气消几分,问:“你做生意这么没诚信的吗?”
祁斯年冷笑一声:“他要来抢我太太,我还跟他讲诚信?”
有道理。
没把她送的东西当筹码就好。
但他这么想让霍新打掉文身……是不是其实内心还是介意的。
仲希然问:“你其实……是不是介意我当年跟他私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