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来,又坐到床边问她:“想吃什么?”
仲希然脑海还有点空。
缓了好半天后,她说:“披萨吧。”
她需要被热量填满。
“但我不想动。”她又补了句。
祁斯年低头揉了揉她脑袋:“娇气。”
这房间仲希然订的,有点小,两人睡觉还凑合,但吃饭就有点不方便。
尤其对祁斯年这种对住宿讲究的人来说。
他立刻换了个总套,叫了餐,仲希然连床都不想下,就窝在床上吃。
祁斯年坐在餐桌旁,手上捏着刀叉,慢条斯理地切好一份牛排,连同刀子一起递到她手边。
“还是要补充一点蛋白质。”
仲希然也没不好意思。
她只是觉得眼下场景有些割裂。
她手里还捏着一角披萨,大约很没吃相。
祁斯年却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裤,吃饭也板板正正地坐在餐桌旁。
她不觉问:“你不累吗?”
明明已经很累了,也坚持某种餐桌礼仪。
“习惯了。”祁斯年说,“我爷爷从小就这么要求。”
他爷爷是老派的绅士,别说吃饭,平日衣服都不能有一丝褶皱,麻烦得很。
他从小也就被培养成了这样。
但仲希然的爷爷是农民出身,白手起家,赶上好时候创造了一笔财富,衣食住行自然就没那么讲究。
仲希然噢一声,眼尾上挑,拿眼神看了看床旁边的空位:“那你要不要上来一起吃?”
祁斯年顿一下,抽了抽嘴角:“不了。”
仲希然拽住他手腕,对她眨一下眼:“上来嘛,在床上吃东西很舒服的,心情很爽,真的!”
祁斯年:“我拒绝。”
他起身往餐桌方向走去。
下一秒,仲希然像只猫似的突然跳起来,从身后勾住他脖子,把他往后扯——她手上还拿着半角披萨。
祁斯年:“希希,别闹。”
仲希然把他按在床上。
她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身上了,力气不小,祁斯年又没防备,就这么坐了下来。
他嘴里被塞了半角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