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员。
在其他生产队,保管员被揍、被人上门骂的事儿可不少。赵富贵之所以没人敢动,就是因为大家有所顾忌。
可当听到宋建国说的第二件事时,宋阳一下子愣住了。他知道袍哥,也明白礼字堂口的含义。
“是清水袍哥,还是浑水袍哥?”宋阳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宋建国。
宋建国见宋阳这么问,知道他了解袍哥,便说道:“我只是在一个小码头上混过一段时间,后来那码头就散了。放心,是清水袍哥,我手上没沾过人命,就是为了讨生活,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儿。”
宋阳这下明白了,为什么宋建国平日里看着挺有魄力,却一直选择忍耐,凡事都想做得光明正大。
他现在也不奇怪,之前宋建国和王岳在山上见到死人时,为何能那般淡定。毕竟袍哥的礼字堂口,那可是玩刀弄枪的地方。
似乎宋建国身上的种种表现,这下都能说得通了。而在这个年代,这种身份确实不能轻易让人知道。
宋阳心里顿时冷静了许多,他明白父亲的意思,点了点头说:“我懂了。”说完,转身继续朝着大村子走去。
“你不懂!”宋建国在后面跟了一句。宋阳再次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父亲。
“我的意思是,你别动手,让我来!”宋建国冲宋阳微微地笑了笑。他这是想一个人把事情扛下来。
“那可不行!”宋阳直接摇头拒绝。他继续朝前走,宋建国也没再多说,默默地跟在后面。
气喘吁吁追上来的王静雅,跑到前面拦住了这父子三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总不会是去他家做客吧……这事儿你们女人别掺和,赶紧回家去!”宋建国侧身让到一旁,反而走在了前面,带着两人继续前行。
王静雅拿他们没办法,只能满脸担忧地跟在后面。这时候,去镇上玩的年轻人大多已经回来了,还有不少上了年纪的人,他们只是去相熟的人家串了串门。
宋阳一家四口扛着枪、提着斧,从皂角树走过,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大家都觉得这事太奇怪了。
有认识的人过来打招呼,父子三人都没理会。有人知道情况后,把事情一说,大家立刻明白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