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辇中,腿上放着一个锦盒。
这是谢昭昭的添妆。
里面是可以做暗器用的发簪,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匕首。
这样的添妆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方序秋将发簪插在发髻上,匕首也被她悬挂在腰间。
新娘发髻讲究,都是宫中准备的符合公主仪制的头面。
匕首这样的凶器更是不许出现的。
不过,如今已经梳好妆出发,谁也管不了她。
她会好好活着,努力活着。
她还要回来与她相见。
谢昭昭站在楼上,看着车辇越走越远,裴恒道:“不要和她道别吗?”
“我们终会相见。”
只是在车辇消失时,终是眼睛微红。
裴恒揽着她的肩膀:“你说的对,终会相见。”
谢昭昭这场病来的猝不及防,送完方序秋回来的那个晚上便起了高烧,来势汹汹。
她昏昏迷迷了整整三日,梦里出现了很多人,最后都离她而去。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哀伤,不愿面对。
第三日的清晨,谢昭昭终于醒来。
冬日的阳光柔和,透过窗户丝丝缕缕的落下,谢昭昭有种重生的感觉。
“阿娘醒了?”裴沐一脸惊喜,握着谢昭昭的手,像是生怕她会消失。
谢昭昭点头,嗓音有些干哑,低低的嗯了声。
“我给阿娘倒茶。”裴沐爬起来,抬腿给谢昭昭倒了茶,又稳稳的端过来:“是温的哦,阿娘慢些喝。”
谢昭昭高烧三日才退,唇瓣都干得起了一层硬皮,的确是渴了。
喝完水润了喉咙才能发出大点的声音来。
“你爹爹呢?”
“爹爹去厨房看阿娘的药,马上就来。”
裴沐话才落,就看到爹爹端着药进来了。
“爹爹,阿娘想你了。”
阿娘醒来就问爹爹,自然是想爹爹了。
谢昭昭一囧,她就是随口问一句,怎么就是想他了。
裴恒端着药上前,在床边坐下,神情认真:
“想我了?”
谢昭昭正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