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原来是随了阿娘。”
谢昭昭被她直白的夸赞夸得不好意思,朝陈氏点了点头。
其实裴恒是因为在边城做参军时风吹日晒的,这才变黑了,他身体还是很白的。
不过,这话倒不好和旁人解释。
“陈姨,我阿娘的馄饨不要放葱。”裴沐叮嘱道。
“好,陈姨记住了。”陈氏声音都软和了几分。
三岁看大,这孩子长大指定孝顺。
陈氏又招呼了几桌客人才去厨房。
陈氏见人一张笑脸,都笑着打招呼,嗓门虽大,却不会让人不舒服。
不一会儿功夫,进来好几拨衙门的人,大多是下面当差的。
大抵是裴恒带着家眷的缘故,那些人也都是点头问好,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老板娘好像和他们都很熟?”谢昭昭道。
裴恒点头:“她夫君便是刘御史。”
谢昭昭虽然到京城不久,但也听过刘御史名字。
刘御史上任御史台督察第一天是抬着棺材去的,朝中没有他不敢参的人。
大臣们都戏言,刘御史读的圣贤书都用来怼人了。
莫说大臣,便是皇上见了他都怕。
刘御史刚正不阿,两袖清风。
因为自己寒门出身,也最能体恤那些寒门士子的困难,私下常常接济。
那些俸禄自然就不够养家,有一次刘御史把俸禄接济了一位家乡的士子。
一家老小等着他俸禄买米下锅,他又空着手回来。
陈氏抄起家里扫把追了刘御史半条街,一边追一边骂。
刘御史那日还穿着官服,连靴子都跑掉了一只,自此在京城穷出了名。
大家这才知道怼天怼地的刘御史原来是个惧内的。
这事后来传到朝堂,连皇上都大笑不已,刘御史索性躺平任嘲。
皇上实在不忍这么一位好官因家里揭不开锅饿死,赏赐了他一千两银子。
百姓也知道刘御史为官清廉,他平日去买笔墨纸砚总要比旁人便宜些。
陈氏知道夫君是好官,可再好的官也要吃饭养家,他又是这么个散财童子,于是便开了这家馄饨铺补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