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在了货车上。看得出来,老杨非常的不舍,拍打着厂房的门框,晃了晃房间的木门,摸了摸被丢在车上的木头架子。
张书记问道,咋啦,老伙计,这从劳动局管的干部到了人事局管的干部,还不不舍得?
老杨的眼神之中有些悲情:“舍得,还是不舍得,张书记,刚开始喊我接手这地毯厂我是一百个不愿意,我一个大老爷们去干这穿针引线的活,但还是干了七八年的厂长,咋说呢,心里还是有感情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感情,从这一点看不舍得呀。我原本以为一辈子就会在这安平地毯厂,没想到五十岁了还成了县里管的干部,这城关镇的廖书记说了,待遇是安平的三倍,从这点看,不瞒张书记,我还是愿意去,儿子要娶媳妇,多挣两个钱,日子宽裕些!”
老杨走到张书记旁边,递了一支烟,说道:“张书记,这三十万把这地毯厂卖了,您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