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也是若有心事地坐在旁边。
咋,去有纲家里了吧。
恩,去问个事情。
父亲眼睛看着大门口,昏黄的灯光打在父亲的脸上,让本就皮肤黝黑的父亲看起来又多了一道蜡黄。几只胆大的绵羊如同家里的狗一般,伸着头一直往屋里看。父亲喂的羊被偷之后,晓阳又买了几只放到家里。
父亲终究还是开了口,道:有纲,有纲他们家风水好,家里的男丁多,你看大胜,现在生了两个儿子。从我记事起,这村子里就是有纲家里的人说了算,民国的时候是,闹土匪的时候是,建国之后是,改革了也是,这村里的大印就没出过人家的门,这次选举,有纲找过我,想着扶二胜上来,顺便把向波也加进班子,村里的人都知道了。结果,乡里把二胜刷下来了。朝阳,这笔账,有纲是记在了咱们家上面。
母亲也叹了口气道:“虽然你在乡里当乡长,但是这村里的事你管不了。县官不如现管,朝阳,还是把有纲家的人加进去,你们就是换个人,他也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