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组织部部长兼政府办公室主任钟潇虹,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缓缓说道:“怎么回答?实事求是地回答呗,谷永水这人不错啊,我见过几次了,也算是一表人材嘛。”
钟潇虹微微一怔,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而悠远,仿佛被我的话语牵引着,思绪飘回到了十年前那段青涩的时光。那时的她,刚刚毕业就分配到了煤炭公司,按说女同志,又有学历,本应该分配到煤炭公司机关的。但由于没有关系,就以参加劳动锻炼的名义分配到了煤矿。
矿场的老书记看到钟潇虹十分诧异,自从上山下乡开放回城的政策之后,两三年都没有女知识分子来到了矿区,也是惜才,就让钟潇虹到了矿区的办公室,而没有到一线劳动。
而谷永水,那个温文尔雅的同事,就这样走进了她的生活。他们被分在同一个办公室,每日的相处,让彼此间渐渐滋生出一种微妙的情感。虽然那层窗户纸始终未曾捅破,但那些一起度过的日子,却如同璀璨的星辰,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深处。
钟潇虹轻轻咬了咬嘴唇,声音略带一丝怅惘,说道:“谷永水嘛,我们以前是老同事,只是后来联系少了一些。我和他媳妇也认识,他媳妇是以前我们矿上老领导的闺女。真是没想到,他媳妇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年冬天呀。”
冬天对于北方来讲,是个寒冷而又残酷的季节,就连矿区也不是能敞开了烧煤,只是能拿到的煤炭比外面便宜一些而已,有的时候想起来,确实荒唐,旷工辛辛苦苦挖出来的煤,自己都不能畅开了烧火做饭去暖,数不清的规章制度都明确了要是工人偷煤要承担怎样的处罚。
而一些特殊人物却靠着手中的权力,大肆盗窃煤炭,私自贩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这实在是太过滑稽。
冬天,对于那些身体孱弱的人来说,无疑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坎。每逢冬天,相较于其他季节,健康挑战愈发严峻。老家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习俗,常说只要熬过了冬天,便仿佛抓住了生的希望,说不定还能再活上一年;可若是在冬天里身体每况愈下,那么在数九寒天的日子里,由于身体极度虚弱,再加上缺乏必要的锻炼和活动,便极易被击倒,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
我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怜悯,赶忙问道:“谷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