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合拿起电话,拨通了李学武的号码,没费多大功夫,就约好了和李学武见面的时间。吃过午饭,他就带着秘书李亚男前往市委大院。一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安静,张庆合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心里却在不停地琢磨着见到李学武之后该怎么说。
到了李学武办公室的时候,放在了桌子上。李学武看到张庆合进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迎上去说道:“庆合,我前段时间在京学习,这一晃,咱们都大半年没怎么好好聊过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拉着张庆合的手,把他让到沙发上坐下。
张庆合笑着说道:“是啊,还记得你那天离开临平之前,咱们俩聊了一个通宵。临平县可是一直都按照你当初做的三大战略,修铁路、修公路、修电厂。啊,这是邀请函,电厂的奠基仪式你可一定要参加呀。”
李学武将邀请函接过来,放在桌子上,看着那邀请函,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他知道临平县的县委书记如今是张庆合,自己在临平县已经是过去式了,按道理说,也没必要再回临平县去见证这个项目。
李学武感慨地说道:“庆合呀,说起这个电厂,回忆起来,还是很有感触啊。当时,为了这事儿,跑了十几趟王市长的办公室,又和王市长一起到省里面,前前后后我印象中不下五回。协调会更是开了二三十回,好不容易才给临平县留下了这么点东西。不然啊,咱们的煤被他们用了,还不给钱,这亏可吃大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回忆的神情。
李学武说的这些,可都是肺腑之言。临平县煤矿是国有煤矿,很多市里的单位都爱给县里打招呼,要求调煤。这些年来,市直单位各个家属院,只要是能管得着煤矿或者手上有些实际权力的,基本上烧的都是临平县的煤。可这煤,虽然大家嘴上都没说要钱,但真到了要钱的时候,大家都是各种推脱,找借口不给。
张庆合听了,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清理煤炭公司的费用的时候,那些条子我拿着可头疼了。最后,没办法,总不能因为临平县的煤,把市直单位全部都得罪光了吧。不然,以后临平县想要办点什么事,那指定是处处碰壁,啥都干不成。”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学武自然明白其中的难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