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英的办公室带着卫生间,上了卫生间之后,洗了手才回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松开领带,解开衬衫领口的第一颗扣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试图让自己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罗腾龙头发打理得油光水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精心摆放过,脸上带着一丝不羁的笑容。如今,罗腾龙已经以优秀民营企业家的身份当了光明区的政协委员,看到周海英一脸疲惫,他走上前,反客为主,拿起桌下的水壶,给周海英添了一杯茶,说道:“大周哥,医院那事处理得咋样了?夏南平那老小子服软了没?”
周海英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什么服软不服软的,虽然嘴上说这事过去了,但人还在医院里。不就是挨了个烟灰缸吗?能有多大问题?可这老小子就是赖在医院不出门,要是领导问起来,这事情不还是我的问题吗?我一个堂堂的正县级党委书记,去打一个正县级的行政一把手,老夏,就是要我难堪啊,这传出去,影响前途和声誉啊!”
罗腾龙给周海英倒完茶,很自然地从旁边拿了个空杯,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随后拿起桌子上的铁盒茶叶罐,从里面抓了一把铁观音茶叶丢进杯子里,不一会儿,茶叶就散开挤满了整个杯子,好似茶水都要溢出来一样。
他坐在周海英对面,翘起二郎腿,身子微微后仰,说道:“大周哥,领导也不傻,领导肯定会问,建委班子里那么多人,怎么不打别人,专门打夏老头呢?还不是因为那老小子处处跟你作对,在工作上老是唱反调,这理由走到哪儿都说得通。你也是被逼急了,才动手的嘛。周哥,夏老头那点伤能躺多久?我让我们家那口子活动一下,让医院开个‘脑震荡后遗症’证明,保管他三个月下不了床。到时候你就党政一肩挑。”罗腾龙吐着烟圈,食指在太阳穴处画了个圈,眼底闪过一丝豺狼般的精光。
周海英自然知道罗腾龙这小子说话口无遮拦,跟他吐槽这事也没啥意义,便还是回到商恒华的事情上。
周海英往椅背上一靠,忧心忡忡地说道:“腾龙啊,得做好准备。万一商恒华顶不住王瑞凤,你说该咋办呀?。”
“大周哥,这有啥不好办的。我就咬死了,我给他报的价格就是两块五一棵。要么是他自己粗心大意,要么是他自己想从中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