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却也一句未问。他知道,此刻钟潇虹需要的或许只是安静。从光明区到临平县,是要借道平安县,多走了七八十公里的路,到了武装部家属院,天色已黑,这也是张庆合为什么坚持修临光公路。
张庆合拍了拍司机,俩人率先下了车,脚步有些沉重地回到家里。不多会儿,小院门口的灯也就亮了。自己的爱人就系着一个围裙,匆匆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到车门口。她两只粗糙的大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那双手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皮肤干裂,还有些老茧。擦完手,她才轻轻拉开车门,弯下腰,在钟潇虹的耳边轻轻说道:“妮啊,下车吧,婶和了面,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擀面条。”
钟潇虹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心中的万分委屈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宣泄出来。她从车里出来,灯光洒在脸上,满是泪痕,紧紧抱住张婶儿,委屈地大声痛哭起来。这一刻,她多想喊张婶一句——娘!这些年,她在痛苦与挣扎中度过,此刻在张婶的怀抱里,仿佛找到了久违的温暖与依靠。
张婶拍了拍钟潇虹,赶忙将钟潇虹扶进家中,她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张庆合默默摸起桌子上的一包烟,他抽出一支烟,缓缓走到小门外。他将烟叼在嘴里,用火柴点燃,火苗闪烁,映照着他满是沧桑的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雾从他的口鼻中缓缓吐出,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屋内,钟潇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声音传了出来:“等到了,等到了……”张庆合隐约听到,林华西已经表态,将组织力量,重新对罗正财、林华北、邹新民等人的案件并案调查,天地良心,绝不姑息……
张庆合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仰起头,抽着烟,眼圈也渐渐红了起来。他的内心充满了纠结,自己也不清楚,当初一直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当初不选择妥协,临平的本土干部必将抱团和县委对抗到底,张庆合心里感慨,自己年龄大了,精力大不如前,已经没有时间和他们慢慢周旋了。现在县委追回近千万的国有资产,才有了如今即将雨过天晴的大好局面。
可转念一想,钟毅书记说得对啊,怎么能拿一个女娃娃的清白和荣辱去做交易呢?这对钟潇虹这个女娃娃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这也正是自己当初力排众议,将在政治上明显还不够成熟的钟潇虹提拔为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