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香梅看看张庆合,又看看我,满脸茫然,疑惑地说道:“张书记,您这话什么意思?到底出啥事了?”
这时,办公室一角,两岁多的小宝正用冻得开裂、满是血口子的小手,紧紧抓着红铅笔,在稿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线条。张庆合颤抖着双手扶正老花镜,视线落到小宝手上时,一滴滚烫的泪 “啪嗒” 一声,砸在了孩子结着血痂的手背上。
张叔咬着牙,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出什么事?出了天大的事!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一个不满三岁,姐弟俩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相依为命,啊,招谁惹谁了被人欺负成这样,却没人管、没人问。事发了,也没人向上报告。”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重重地拍着桌子,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痛心。
吴香梅心疼得眼眶泛红,赶忙蹲下身,轻声向钟潇虹询问情况。钟潇虹抽抽噎噎地把事情又说了一遍。吴香梅听完,小心翼翼地掀开大妮子身上那件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棉袄。这一看,她的眼眶瞬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泪水夺眶而出,忍不住一把将大妮子紧紧搂入怀中,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问道:“这到底是谁干的呀?怎么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大妮子身上的棉袄又脏又破,散发着一股酸臭味,里面的肌肤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还有一道道细长的伤痕,触目惊心。
张庆合拿起手绢,狠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里满是愤怒与痛心,吼道:“简直丧心病狂,天理难容啊!他们居然因为这小的想吃口东西、想吃个糖,想吃个饼干,就用吃的喝的去要挟大的。大妮子不同意,他们竟然还动手打她,而且不是一个人,还持续了不止一年时间!” 说到这儿,他情绪彻底失控,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电话听筒都被震得顺势弹开,在桌面上 “嗡嗡” 地晃悠。“朝阳,你现在马上带人去,让孩子一个个指认,凡是欺负过她的,全部都给我抓回来。要是少了一个,你这个公安局长就别干了!”
目睹这一幕,我的内心一阵揪痛,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满是酸楚。我赶忙回应道:“张书记,您放心,我这就通知刑警队,立刻去抓人。” 说完,我马上蹲下身,看着满眼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大妮子,尽量放柔声音,说道:“妮儿,别怕,你跟叔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