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附和道:“是啊,肯定是搞错了。保山人挺好的,平时谁家有个事儿,他都乐意帮忙。谁家每个红白喜事,都是保山掌勺操心。”
就是,保山做菜的时候,都是找大妮子烧火。
何局长看着大家,提高音量说:“是不是他,把人找出来,当面锣对面鼓地对质,不就知道了?”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孙保山早就没影了。此时月亮已不见踪迹,狂风依然袭来,只有村民们手里的手电光,像鬼火一样,在黑暗中四处摇曳。一个个土窝棚,在这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像一个个沉阴森的坟茔。
大家这才如梦初醒,开始四散开来,到处去找起来的孙保山。众人举着火把,打着手电,像一群搜寻猎物的猎人,一个窝棚挨着一个窝棚地仔细翻找。寂静的夜里,只有人们的呼喊声、脚步声,还有风吹过窝棚塑料布发出的“啪啪”声。不知道是谁,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树上有人,没错,那人就是孙保山,还套着围裙呢!”
这一声,如同战场上的冲锋号,大家瞬间像听到命令的士兵,都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聚拢过去。我快步走近一看,可不是嘛,树上真的挂着一个人,仔细一瞧,正是孙保山。只见他面色惨白,双眼紧闭,脖子被一根绳子紧紧勒住,身子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身上还穿着那件脏兮兮的围裙。
我迅速掏出强光手电,一道惨白的光柱直直射向树上的孙保山。刹那间,他那痛苦扭曲的面容暴露在光亮之下,额头青筋暴起,双眼紧闭,牙关紧咬,在惨白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狼狈与痛苦。没等我下达指令,刑警队那几个眼疾手快的同志,就迅速行动起来。众人齐心协力,费了一番周折,终于将孙保山从死亡边缘解救下来。
孙保山双脚刚一着地,就像疯了一般拼命挣扎,力气大得惊人。他一边使劲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控制,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让我死,让我死啊!”那声音充满绝望与悔恨,在这寂静又混乱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嚎。
此情此景,还用得着什么多余解释?他这极端的自杀行径,已然将真相赤裸裸地摆在众人面前。公安局的同志们,虽说训练有素、意志坚定,可面对此刻如汹涌潮水般愤怒的乡亲们,也渐渐有些力